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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杨蝉忍了忍，回答道：&ldo;我掐死那孩子的时候，二哥在旁看着。

&rdo;

&ldo;为什……&rdo;

&ldo;他给我上了一课，因为我的不慎露面而要弄死两个人。

&rdo;那天至今，她始终记着那些话，&ldo;他说：&lso;阿蝉，你记住，从今日开始……活在黑暗里，就是我们兄妹今后的路。

那些外人谁若看到了你的面目，统统都要死！

&rso;&rdo;

第十三章天意

室内沉默了一阵。

叶琳琅忽然由衷叹息道：&ldo;多可怜呀。

&rdo;

&ldo;可怜？&rdo;

&ldo;我也有个孩子，&rdo;她沉吟道，&ldo;他刚生下便被他父亲带走，五十年了，我不知道他过得如何。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母子分离更叫人悲伤的事情了，可是，你却比我的孩子还要不幸……&rdo;

&ldo;你觉得没有心是不幸吗？&rdo;

&ldo;难道不是吗？&rdo;

&ldo;我二哥说过，没有心，于我而言是件好事。

&rdo;杨蝉道，&ldo;在你们口中是不幸，在我眼里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不过是凭着人世间的规则来判断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而已。

&rdo;

&ldo;不，你一定是有感觉，&rdo;叶琳琅舒了口气，&ldo;每个人都有心，只是于你而言，你的心离你太过遥远，你触及不到罢了。

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找回它，到那时候，你就会体会到这世间、这数千年来你所有的情感……&rdo;

杨蝉不屑道：&ldo;哼，我对那种东西可不屑一顾，而且若真有那么一天，或许我会疯的吧。

&rdo;

&ldo;阿蝉……我可以这么叫你么？&rdo;

&ldo;随便。

&rdo;杨蝉灌了口酒。

叶琳琅伸出了手：&ldo;阿蝉，我可以抱抱你么？&rdo;

杨蝉一愣，酒壶一滞，壶中的酒洒下些许。

那女人抬起一直低垂的双眸，灼灼的目光所散发出的光彩一点也不似堕入魔道的魔物：&ldo;我有个孩子，和你一样的孩子……或许你说得对，我不值得为一个男人沦落至此。

然而我却控制不了我对孩子的思念……&rdo;

杨蝉想到山下村子里的女人，还有女人怀中抱着的孩子；叶琳琅发病在山下游走时，总是循着孩子的声音……

&ldo;你说你不记得你娘了，可是，你的确曾有个娘，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思念过她么？&rdo;叶琳琅伸出手，&ldo;孩子，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娘，让我抱抱你么？&rdo;

杨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有一阵不悦涌上心头。

眼前蓦地闪现过一丝回忆：那披着白毛的怪物跳到她面前的时候，杨戬挡在她身前，淡淡地道：&ldo;阿蝉，你终于见到她了……快叫一声&lso;娘&rso;。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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