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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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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之事，没有是非。

不过，若你们一同打上去，天庭或许早被拿下了……罢了，不谈如果之事，喝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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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仰脖子，先干为敬。

又提起另一坛，拍开酒封，倒一些与那猴子润润喉咙。

被关在这山下四百余年，天庭派此方山神土地尽与他些铁丸铜汁果腹，或许在众人的眼中，这并不是个生灵，仍然是一块难以教化、欲除之后快的顽石。

然而，顽石毕竟化成了一只猴子。

猴子自称是从石头里蹦出来，所以刚出生时，连他的同类也曾斥他为异己。

他在山上呆了好长一段时光，又下山去学艺，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个大仙，大仙做了他的师傅，还赐给了他一个名字：孙悟空。

孙悟空是一个受天地孕育而成的生物，没有父母，也无子嗣，他孑然一生，傲然于三界‐‐就可惜是个猴子。

&ldo;这酒可比不上天庭的琼浆玉露，&rdo;猴子喝了口酒，回忆起了往昔，&ldo;想俺老孙当年……&rdo;

他尽说些当年的风光，绝口不提如何被压于山下。

虽是猴，却如人般尤好面子。

直到他讲到瑶池。

他闯入过瑶池。

瑶池是西王母所居之处，除非受到邀约，谁也不得进入。

这个世上，擅闯过瑶池的，只有两个。

&ldo;……瑶池中，一片虚无，什么也没有。

&rdo;他如此向那女童说道。

&ldo;哦？什么也没有？那可就怪了，&rdo;女童道，&ldo;我听二哥说，那里有旖旎幻象，周遭景致变化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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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信不信由你，反正俺老孙啥都没见到，所谓的蟠桃宴不过是凡人胡诌的故事。

&rdo;

&ldo;故事总由人书写，真伪……未为可知啊。

&rdo;

&ldo;轮到你了，轮到你说故事了。

&rdo;

&ldo;我的故事，不好听。

&rdo;

&ldo;俺知道，那就讲些别的，你游历人间多年，就没些别的见闻？&rdo;

&ldo;你也曾游历人间，什么怪事都不会比我见得少，却要我说这些？&rdo;

&ldo;俺无聊！

无聊的紧呐！

虽曾游历人间，可脚步也并非遍及寸土；况且被困了这些许年，外面发生什么，俺一慨不知。

只有数十年前，一个小沙弥路经此地，丢给俺一个桃，才诉说了些外面的事情……&rdo;

&ldo;你爱听故事。

&rdo;

&ldo;趣味呀！

你的趣味在杀人，俺的趣味就是听故事！

你杀不了俺，还剩两天，不消遣消遣，难不成就靠俺的大眼瞪你这小眼消磨时光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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