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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殷明珠闻声吓得转身后退了一步，看清向寒川的身影后才松了口气，一手抚着心口嗔怪道&ldo;你吓死我了！

&rdo;

向寒川起身走过去扶住明珠的肩膀笑道&ldo;你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呢？&rdo;

明珠终于察觉到向寒川此刻周身的戾气，看来今晚那支舞到底还是惹出了祸端，转念一想，明明是他先去邀了洛云熙跳舞，怎么转头还要向自己兴师问罪，明珠握住他的手笑问道&ldo;我以为你是突然有事回了向公馆，没想到你在这儿等我，回来怎么也没告诉我？&rdo;

向寒川环视了四周一眼说道&ldo;向公馆也好，殷宅也罢，都是我的地方，来我自己的地方，看我的女人，不是还要提前打个招呼吧？&rdo;

明珠深呼吸了一口气直视向寒川说道&ldo;寒川，我今天已经很累，我也不想因为今晚百乐门发生的那些无谓的事情和你争吵，我要先休息了！

&rdo;

殷明珠转身欲上楼去，向寒川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又把她带回到自己面前，语气依旧是不温不火的问道&ldo;我倒想问问你，今天做了什么事，把自己弄的这么累，还有你所谓的那些无谓的事情是什么？&rdo;

&ldo;所以你现在是一定要向我兴师问罪了！

&rdo;殷明珠近前一步，眼神直逼向寒川，没有丝毫的怯意。

今天简直就是她的灾难日，上午打扮的漂漂亮亮满心欢喜的去参见锦绣的婚礼，先是见到了这辈子最恨的荣家那对母子，晚上的酒会因着向寒川和洛云熙的一舞又受尽了那些阔太太的冷嘲热讽，还有个洛云泽阴魂不散的缠在身边，向寒川招呼不打一声就先离开了，她和英东又要帮着左震应酬到现在才回来，这倒好，一回来面对的就是向寒川的兴师问罪，这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大概就是要到这时候来爆发

向寒川看着她厉声道&ldo;倒是真的越来越长进了，今天晚上是什么场合，你和洛云泽去跳舞，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把你说的有多难听！

&rdo;

&ldo;再难听的话我之前也全部听过了，你以前在乎过么，关心过么？&rdo;殷明珠想也没想就把这句话脱口而出，没有忍让和解释，只有歇斯底里的怒吼&ldo;也许是今晚说到了向先生的头上，你觉得失了面子，所以才来质问我，是么？&rdo;

&ldo;我不在乎你，不关心你？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向公馆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你想要的一切，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向寒川给你的！

可你居然拿着我对你的承诺，一边敷衍我，一边……，殷明珠，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做自己的资本，要学会适可而止！

&rdo;

向寒川从未用过这样的态度和殷明珠说话，记忆中的他永远是温存的，绅士的，所谓人如玉，世无双，大概就是向先生的样子

殷明珠红了眼眶，强忍着眼泪高傲的点点头道&ldo;没错，我吃的，我用的，全都是你向寒川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向寒川给的，整个上海滩全都知道我只不过是你的一只金丝雀，我是你养的宠物！

我也在院子里养了一只金丝雀，就是用来日日夜夜提醒自己，既然拥有了锦衣玉食就该安分守己的做好一只宠物，难道你不知道么？&rdo;

这句话让向寒川如遭雷击，彻底的绝望，心中所期待守护的东西瞬间粉碎，这漂亮的宅子此刻就像是在嘲笑他，除了财富你拥有不了一丝真情，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无力又有些希冀的问道&ldo;四年了，你就是这样看我对你的感情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吗？&rdo;

殷明珠苦笑&ldo;难道你不这样看吗，上海滩谁不这样看呢，大门口虽然写着殷宅两个字，可人人都知道，这里的一丝一毫都不属于我，全部都是你向寒川的，我虽然接受了你给的一切，可你心里很清楚，我有能力养活我自己！

&rdo;

&ldo;你有什么能力啊！

你是想再回去做舞女，还是想抛头露面去做交际花，就算你想，那也要看我向寒川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rdo;

殷明珠的眼泪终于留了下来，她的高傲和倔强顷刻间坍塌不见，她凝望着向寒川，今天发生的一切她都是始料不及的，明珠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走到如此绝望的地步，她只想逃离这里，猛然转身想要离开，眼泪碎落在地板之上

&ldo;明珠！

&rdo;向寒川连忙上前了一步叫住了她

&ldo;你最好考虑清楚，只要我愿意，你可以是全上海滩最风光的殷明珠，如果我不愿意，你什么都不是！

你今天踏出了这个门口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任何让我向寒川失望过的人我都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

&rdo;

殷明珠转身看着向寒川，笑容凄苦&ldo;向寒川，你心里终究还是这样看我！

&rdo;

到底还是选择离开，黑乎乎的院子含着凄厉的风，明珠心里竟泛起一丝恐惧，之前倒不觉得这院子的夜晚如此孤独，刚走了一半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向寒川从背后拥着她，明珠闻到他身上淡淡薄荷香气，他总喜欢在衣柜里放上薄荷味的香薰，他曾说这味道闻起来让人清醒，向寒川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说道&ldo;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伤害你&rdo;

对不起，多珍贵的三个字，向寒川第一次如此郑重向她道歉，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是不会错的人，一句对不起让明珠心里所有的怨气和委屈都化作一股柔情，她转身抱住向寒川，眼泪洒在他的肩头，她早该相信他是真心爱她，早该明白他有身为向先生的苦衷，他对自己那样的好

&ldo;寒川，其实我一直都是……&rdo;

&ldo;我放你走！

&rdo;

其实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最后三个字还未出口，便听到他亲口为这段关系划上了一个句号，还来不及反应，向寒川握住殷明珠的手走到花园藤椅旁，他取下那只金丝雀的鸟笼，打开笼子亲手放生了那只金丝雀，那金丝雀扑棱了几下翅膀便向着遥远的天空飞走消失不见，暗夜的天空黑漆漆的，殷明珠开始无比担心这只小鸟日后的处境，它飞走了，她的心却坠落了！

&ldo;我放了你，天空广阔，你可以随意追寻你的幸福，我会在你身后祝福你&rdo;

向寒川，你可知你放了我，便也是亲手拿走了我此生唯一的幸福！

殷明珠，全上海滩都知道我是向先生，就只有你一个，不把他当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就作吧

☆、找人

殷明珠独自一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宽阔的街道上，本应是燥热难耐的夏季她却觉得无比寒冷，天空中突然炸起了绚烂的烟火，这是左震难得的浪漫，让人在黄浦江畔放了大批的烟花，来庆祝左二爷新婚，烟火的丽色刺得明珠又留下了眼泪，看吧，荣锦绣的幸福总能一次又一次恰到好处的刺激到她

明珠走后，向寒川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良久，晚上在百乐门的时候洛云熙问了他一句话，你是向先生的时候希望谁站在你身边和你比肩而立，看潮起潮落。

当你有一天不是向先生的时候，你最希望谁能留在你身边，看云卷云舒。

是与不是向先生都好，他的答案从来都只有三个字，殷明珠。

他费尽心思想要留在身边的人，始终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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