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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他依然模糊地感到一种失望。

&ldo;即使妈妈，&rdo;他想，&ldo;也应该知道硝化甘油。

&rdo;

他叹了口气。

一种只有童年才能感受到的强烈的孤独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的父亲不耐烦听，他的母亲又太不用心。

而曾纳则是一个愚蠢的小孩。

那一页页有趣的化学实验，但谁又注意她们呢？

砰！

格尔达惊跳起来。

这是约翰诊室的关门声。

约翰正在上楼。

约翰。

克里斯托带着他自己特有的那种充沛的活力，闯进屋子。

高兴，饥饿，不耐烦。

&ldo;上帝，&rdo;他坐下后叫道，并精力充沛地磨了磨切肉刀。

&ldo;我多厌恶那些病人！

&rdo;

&ldo;哦，约翰&rdo;格尔达迅速地抱怨，&ldo;别这样说，他们会以为你是认真的。

&rdo;

她的头转向孩子们，轻微地做了一个姿势。

&ldo;我的确是认真的，&rdo;约翰。

克里斯托说，&ldo;谁都不应该生病。

&rdo;

&ldo;父亲在开玩笑，&rdo;格尔达迅速地对特伦斯说。

特伦斯用他对待任何事物都具有的那种冷静的态度审视着他的父亲。

&ldo;我认为他没有开玩笑，&rdo;他说。

&ldo;如果你厌恶病人，你就不应该成为一名医生，亲爱的。

&rdo;格尔达说，温柔地笑着。

&ldo;这恰恰就是原因，&rdo;约翰。

克里斯托说，&ldo;没有一个医生喜欢病痛。

上帝，这盘肉像石头一样冰冷。

为什么你不把它送去热热？&rdo;

&ldo;恩，亲爱的，我不知道。

你瞧，我还以为你就要来‐‐&rdo;

约翰。

克里斯托按响了铃，刘易斯迅速走了进来。

&ldo;把这个拿下去，告诉厨房热热它。

&rdo;他简短地说。

&ldo;是，先生。

&rdo;刘易斯略有些失礼地，努力通过这两个词确切地表达出她对一个坐在餐桌边看着一盘骨肉变冷的主妇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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