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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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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我打个比方，拿中古时期的战术给你解释一下。

犯罪调查，特别是多种可能性接踵而来的犯罪调查，就像是攻击一个坚固的城堡。

你必须侦查地形，包围整个地区，找出城堡防御工事的薄弱环节。

我猜想，汤普森就是那个薄弱环节。

现在我们就好像工兵一样，必须在它下面挖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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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什么因素使你相信那位局长是薄弱环节呢?&rdo;

&ldo;有关他的一切。

再说，你也知道，在判断人方面我还是有些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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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这是真的。

如果说福尔摩斯有某一点超过常人的话，那就是他判断人的能力（但我必须承认，他对女人的判断并不总是那样准确）。

就像艺术大师看一眼乐谱就能把曲子完满地演奏出来一样，福尔摩斯几乎一眼就能够判定一个人，然后以相应的方法&ldo;演奏&rdo;他。

一个人的智慧（他说，&ldo;全在他的眼睛里，华生。

&rdo;），他的思想状态（&ldo;观察他的举止，并特别注意他的耳朵的灵敏度。

&rdo;），尤其是他的意志力（&ldo;意志薄弱的人总会通过其元音的发音表现出来。

&rdo;）‐‐所有这些以及其他一些特点福尔摩斯都能一眼看出来。

但必须说明的是，福尔摩斯的迅速判断并非没有失误的时候，后来红魔一案就表明了这一点。

然而，对汤普森的情况福尔摩斯却十分有把握。

&ldo;我断定警察局长参与了这件事，&rdo;他说。

&ldo;我也同样敢断定，他也像大多数意志薄弱者一样‐‐你看到没有?他的眼睛特别空虚‐‐抵御不了金钱的诱惑。

何以见得?当我抛出一万元赏金的可能性时，他明显地舔了舔嘴唇。

贪心会使他开口的，华生。

记住我说的话：我们很快就能从局长嘴里掏出实话来。

&rdo;

&ldo;他会对我们说些什么呢?&rdo;

&ldo;那我们只能等着瞧了，&rdo;福尔摩斯回答说。

我没有继续追问这一问题，因为我知道，福尔摩斯的情绪就像海风一样，说变就变。

这不，此刻他的情绪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出神地向远处眺望，又很快闭上眼睛。

我凭经验得知，他已进入了&ldo;思考时间&rdo;。

这是一种恍惚状态。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这么朦胧一会儿，以便让他的思绪信马由缰。

照他的话说，&ldo;就像把一个孩子放在游乐室里&rdo;，听任他随便玩耍。

尽管在情势需要的时候福尔摩斯做事能够极其有条不紊，但他的正常推理方法却很少是直接的。

毋宁说，他的头脑是一张宽阔而不规则的大网，碰到什么就网罗什么。

只有在审查和排除了数百个其他细节之后，才能筛选出它所需要的事实。

福尔摩斯相信，只有通过这种方式，真相才能显露出来，无论它看起来是多么不可思议。

我记得，在独腿秘鲁金匠奇案（6）结案时他对我说，他是通过&ldo;大胆排除表面现象&rdo;才得以破案的。

我相信，福尔摩斯此话的意思是说，任何调查如果想成功，就必须用不抱偏见的头脑，或者按他的说法，&ldo;自由驰骋&rdo;的头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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