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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当时妈妈听我这么一问，一脸认真地答道：&ldo;如果我说正是这样，你愿意打消念头吗？&rdo;

&ldo;不会吧……&rdo;我不禁喃喃自语。

不是这样吧？妈妈……，难道所谓&ldo;不好的事&rdo;指的就是你会被杀？不可能吧？

一阵晕眩袭来，我躺回床上。

守灵从傍晚开始，今天整晚都必须待在灵堂，祭坛前并排着许多铁椅，我坐在其中一张上头发着愣，舅舅对我说：&ldo;你还是去睡一下吧。

&rdo;

&ldo;不用了，我睡不着。

&rdo;

&ldo;别搞坏身体了。

&rdo;舅舅在我身旁坐下，其实舅舅看起来比我还疲倦。

我们先聊了一些关于妈妈的回忆，接着谈到这场车祸，原来刑警也去找舅舅了，舅舅说，当刑警问他是否觉得有谁想致他妹妹于死地时，他大声地说绝对不可能。

&ldo;我告诉刑警，如果我妹妹是被人蓄意撞死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凶手的脑袋有问题，对他来说杀谁都一样，他只是刚好看见了志保才会拿她当牺牲者。

&rdo;

舅舅说凶手的脑袋有问题这句话，我举双手赞成。

我和舅舅说妈妈过世的前一晚有个男人来找她，那个人好像是妈妈从前在大学当研究助理时的同事，舅舅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

&ldo;难怪刑警问我志保的过去经历，原来是这么回事。

话说回来，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当时双叶你都还没出生呢。

我想那个访客和车祸应该没关系吧，志保现在和那所大学的人都没往来了。

&rdo;

&ldo;那所大学叫什么名字？&rdo;

&ldo;北斗医科大学呀，你不知道吗？&rdo;

&ldo;念中学的时候好像听过，不过那时我对大学名称根本没感觉，何况妈妈也不喜欢谈往事。

原来是北斗医科大学呀，那间学校不是还蛮有名的？在札幌对吗？&rdo;

&ldo;不，在旭川。

当年她说想从事医学方面的工作，我还觉得没什么，等到她说想去旭川的大学我才惊觉不妙，那时你外公外婆都还在，我们三人说服她打消念头，但你也知道她的个性，自己擅自办好手续就离家了。

志保离开之后，你外公外婆相继病逝，她好像很内疚，回来奔丧的时候哭得跟什么一样。

&rdo;

&ldo;那妈妈后来为什么离开大学回来东京？&rdo;

我这么一问，舅舅松弛的眼袋微微颤了一下，&ldo;这个嘛……&rdo;舅舅歪着头吞吞吐吐的，他这个人不擅长说谎，这时我脑中突然一个直觉闪过。

&ldo;舅舅。

&rdo;我坐正姿势迎面看着他，&ldo;我已经二十岁了，多少挺得住冲击。

妈妈过世了，我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

舅舅，妈妈回东京来是不是和我的出生有关？&rdo;

看来我猜对了，舅舅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凝视着打磨光滑的油胶地板，过了一会儿，他走去祭坛前合掌膜拜之后又走了回来。

&ldo;我去征求志保同意，问她我能不能把真相告诉你。

&rdo;

&ldo;妈妈怎么说？&rdo;

&ldo;我觉得她好像在说&lso;真拿这孩子没办法。

&rso;所以我想应该是能说吧。

&rdo;舅舅眯起了眼，视线又移到地板上，&ldo;不过，其实我知道不多。

&rdo;

&ldo;没关系，您就全部告诉我吧。

&rdo;

&ldo;好吧。

&rdo;舅舅点点头。

&ldo;我不记得那是几月几号了，应该是年尾吧，原本应该待在旭川的志保突然跑回来，问我能不能借她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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