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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这些斩钉截铁的话，叫人非低头不可。

华尔特&iddot;弗拉格驾气球升天，又给这两位死对头的天文学家提供了泄私愤的机会。

一家酷好披露丑闻的报纸赶忙登载了他们的信件，双方在信中所使用的言词之激烈真是闻所未闻。

谁都会承认，这样做并不是想扭转局势。

然而，对骂可解决不了问题。

当人们不能和睦相处的时候，只有照例地诉诸法庭。

这乃是了结争端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

两个死对头最后都同意照此办理。

迪安&iddot;福赛思先生在五月十八日知照赫德尔森博士，打第二天起到德高望重的约翰&iddot;普罗思先生的法院出庭对质；而赫德尔森博士马上同样地知照迪安&iddot;福赛思先生。

因此，五月十八日早上那乱哄哄、闹嚷嚷的人群，终于侵入了法院接待室。

迪安&iddot;福赛思先生和西德尼&iddot;赫德尔森先生都到了。

双方被传唤到法官面前，面对面站着。

刚才，在开庭之初，已有好几桩案件匆匆地了结了，双方来时都是捋袖挥拳的，而离开审判厅时却手挽手地走了，普罗思先生自是得意非常。

这两个行将来到他跟前的冤家对头，是否也会如此呢？

&ldo;下一个案件。

&rdo;他命令道。

&ldo;福赛思控告赫德尔森，赫德尔森控告福赛思。

&rdo;法院书记官传呼道。

&ldo;叫两位走近些，&rdo;法官说着，在安乐椅上挺了下身子。

迪安&iddot;福赛思先生和赫德尔森博士举步向前，从他们那前呼后拥、成群结队的支持者当中走了出来。

他们站在那儿，挨得近近的，彼此虎视眈眈，双手握拳，活像两尊已经上了炮弹的大炮，只要一点火星，就会引起双倍的爆炸。

&ldo;有什么问题，诸位？&rdo;法官问，他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

迪安&iddot;福赛思先生首先发言。

&ldo;我是来维护我的权利的……&rdo;

&ldo;我维护我的权利。

&rdo;赫德尔森先生马上打断他的话头。

于是单刀直入，开始了一场震耳的二重唱。

在这场二重唱中，既不是唱三度，也不是唱六度，而是违反和声学的整套规则，唱的尽是连续不断的不和谐的调门儿。

普罗思先生用一把象牙刀急骤地敲打着他的办公桌，仿佛乐队指挥要刹住不堪入耳的不和谐音调似的。

&ldo;先生，&rdo;他说，&ldo;请你们务必一个接着一个说！

我按照字母表次序，让福赛思先生先发言，然后由赫德尔森先生平心静气地回答。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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