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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山顶的声音可以一直传到村里；从卡尔费马特发出的手枪声甚至能传到赖夏登，有整整一法里1远的路。

1一法里约合4公里。

星期六，我到克莱尔先生家里吃晚饭。

第二天没有课。

整个星期天家都在用功，难道就不允许星期天休息吗？威廉退尔也有权利停工休息呀，因为他在瓦尔吕吉先生的木板凳上过了一周，该是十分疲倦了。

旅店老板1的房子在小广场左边的角上，几乎跟教堂遥遥相对，可以听到尖顶的钟楼顶端风信标发出的吱吱叫声。

在克莱尔的店里有半打客人，都是本地人，已经讲好，这一晚贝蒂和我，我们要合唱一首萨尔维亚蒂的出色的小夜曲。

1这是一间小酒馆兼旅店。

晚饭吃完后，把椅子排好，我们正要开始，这时一个老远的声音传到我们的耳朵里。

&ldo;什么声音？&rdo;有人问。

&ldo;似乎是从教堂传来的。

&rdo;另一个人回答。

&ldo;这是管风琴的声音！

……&rdo;

&ldo;得了吧！

管风琴会自己演奏吗？……&rdo;

但乐声清晰地传来，时而渐强，时而渐弱，有时轰轰地响，仿佛是从管风琴粗大的16英尺簧管音栓发出来的。

尽管天气寒冷，人们还是打开了旅店的门。

古老的教堂黑沉沉的，没有一星半点亮光穿透教堂殿堂的彩画玻璃窗。

不用说，这是风透过墙缝发出的声音。

我们以为搞错了，晚会就要重新开始，这时，同一现象变本加厉地重新出现，这回不可能再判断错了。

&ldo;有人在教堂演奏！

&rdo;约翰&iddot;克莱尔大声说。

&ldo;这准是魔鬼！

&rdo;珍妮说。

&ldo;魔鬼难道会演奏管风琴吗？&rdo;旅店主人反问。

&ldo;为什么不会呢？&rdo;我在思忖。

贝蒂抓住我的手。

&ldo;是魔鬼吗？&rdo;她问。

广场各家的门逐渐都打开了；窗口出现人影。

人人在纳闷。

旅店里有个人说：

&ldo;本堂神甫先生大约找到了一个管风琴手，把他请来了。

&rdo;

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如此简单的解释呢？恰巧这时本堂神甫先生出现在他的住宅门口。

&ldo;出了什么事？&rdo;他问。

&ldo;有人在演奏管风琴，本堂神甫先生。

&rdo;旅店老板对他喊道。

&ldo;好！

这是埃格利萨克又在弹琴了。

&rdo;

确实，耳聋并不妨碍他的手指在琴键上驰骋，很可能老教师心血来潮，跟拉管风琴风箱的人一起登上了管风琴台。

要去看看。

但门厅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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