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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ldo;她太愚蠢了。

&rdo;

&ldo;她和你我一样有理性，可能比我们还多一些。

我们却把她烧死了。

&rdo;

&ldo;木已成舟，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rdo;

&ldo;不是舟，是火。

你见过燃烧的房子吗？会慢慢燃烧好几天。

呵，我的下半辈子都摆脱不了这场火了。

老天！

我一直都在想办法把火熄灭，在我的脑子里，整个晚上。

我想得都要发疯了。

&rdo;

&ldo;你在当消防队员之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

&rdo;

&ldo;想到！

&rdo;他说。

&ldo;我能有选择吗？我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消防队员。

就算是梦里，我也在跟着他们跑。

&rdo;

电视厅里响起一阵舞曲。

&ldo;今天你上早班，&rdo;米尔德里德说。

&ldo;你应该在两小时之前就出发的。

我才发现。

&rdo;

&ldo;不仅仅是那个烧死的女人，&rdo;蒙泰戈说道。

&ldo;昨天晚上，我在想过去十年里我用过的全部煤油。

我还在想书。

我第一次认识到每本书后面都有一个人在。

一个把它们构思出来的人。

一个花了很久才把它们写到纸上的人。

以前，

我从来都没想到过这一点。

&rdo;他从床上下来。

&ldo;有人可能花了毕生时间把他的一部分想法写下来，讲述这个世界，讲述世上众生；而我不消两分钟就把它们

轰的一声！

一切都结束了。

&rdo;

&ldo;别烦我，&rdo;米尔德里德说，&ldo;我可什么都没干。

&rdo;

&ldo;别烦你！

确实不错，可是我怎么才能不烦自己呢？我们不应该什么都不烦，偶尔也确实需要让自己烦恼一下。

离你真正觉得烦恼已经有多久了？烦恼一些重要的东西，一些真实的东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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