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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百鸟羽衣（第2页）

陈妈妈刹羽而归，却毫发无伤，因为青罗女鬼笑道：“锦衣卫里，不少人是从军中退下来的。

有几位是陈妈妈你的旧友，妈妈当年的风采我早已听闻。

我只当不知道今晚的事。”

++“侯爷，没提让我给她个名份。”

侯夫人坐定妆镜前，突然又道。

陈妈妈走近，取了抿镜为她在身后照妆，嘴里笑道：“这是侯爷心中，多年来只有夫人一人的原故。”

陈妈妈其实没料到侯爷有这样的情意，只担心小姐等了多年反而伤心。

所以进府前就劝过，万一侯爷提这纳妾之事，让侯夫人忍耐，宽和待她。

“不过是酬她功劳，免得她辛苦一场，没得个好下场，叫手下人寒心罢了。”

++窗外有雪，剔透清沏。

这一日夕色渐晚，霞光在雪上有了颜色。

映在了侯夫人的妆镜前。

曹夕晚正往二门的廊上去，太太是不是暗中仿制长生丹，她倒还不急于知道。

只不过若是在制丹，不是冯大夫还能是谁？把这个大夫要过来送给陈明，医鬼陈明想必就满意了。

++“妈妈，你说，侯爷既不在意她。

我为何要在意她？”

陈妈妈想了想，便提了另一件事：“侯爷……如今半点没提纳曹娘子为妾的事。

老妇才觉得可以笼络于她。”

似乎是侯爷问了太太一句长生丹，太太就恼了，以为是为了那曹娘子？“侯爷是以为我薄待曹氏，但也不全为了她。

我早料到如此。

妈妈。

老太太本有意让另一位族女为成明的续弦，成明坚持娶我。

我记得他这份情意。

但如今一想，恐他以为能娶我过来，一朝就为一品诰命，他已经补偿我良多。”

侯夫人似乎想为夫君解释，久久坐在妆镜前，叹了口气，“侯爷是气我了。”

却又笑，“但我自是不能事事让着他。

便是他侯爵之尊，也只是我的夫君。

家里的事就得听我的。”

陈妈妈苦笑，见她依旧是闺中气度，心下稍安。

侯夫人召她走近，在陈妈妈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细柳竟然是？陈妈妈大吃一惊。

看向夫人。

侯夫人点点头。

陈妈妈便佩服不已：“如此，让细柳近身侍候侯爷，才妥当？”

只要侯爷绝没心思碰细柳就行了。

陈妈妈还道：“以我看，夫人尽管放心。

细柳便是去练幽冥术，也绝不可能成为第二个青罗女鬼。”

“我自然知道。”

侯夫人微笑，对内宅之事成竹在胸，低眸捻起一只玉簪子，把万般思绪藏在眼底，紫竹桥边的大雪，燕京城中的踏雪无痕。

她以前确实练过幽冥术，却放弃了。

这事，她连陈妈妈也隐瞒过了。

她抬头看忠仆：“你看她，是废人了？”

陈妈妈摇头，她半点不敢确定。

“看不出来？”

她又问。

陈妈妈点头回答：“……我想，京城里无人能看出来。”

“我却料着是假的。

你想，有哪里的仆人敢找主子要人？”

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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