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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一张尸体的脸，小正太这阵子没少见。

他惊惧的退后了一步。

&ldo;韩夫人之子？&rdo;青山竟然先开口了，他往前了一步，意味深长。

&ldo;嗯。

&rdo;立春软绵绵的靠在窗下，似笑非笑的，&ldo;是呢，成蟜。

&rdo;听到自己的名字，成蟜反应过来，想过来，又惧怕青山，踌躇得要哭出来。

鹤唳伸出手：&ldo;来~&rdo;成蟜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住诱惑，颠颠的跑了过来，却在触到鹤唳的手之前，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了脖子。

青山的弯刃，抵在成蟜的颈间，还宽出不少。

成蟜打了个哆嗦，他一动都不敢动，双眼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隔着一个匕首的鹤唳。

鹤唳还是保持着伸手的状态，可在他被匕首抵住时，她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还是那般盈盈的，暖融融的，暖在眼睛里……曾经还能暖到他骨子里。

她缓缓的收回了手，若有所思的抚着嘴唇：&ldo;哼嗯……这样啊……好像也不错……&rdo;虽然她和青山毫无直接交流，但是在这一刻&ldo;两个&rdo;吕不韦的门客已经用行为描绘出了同一个计划，阴险，有效，忠心耿耿。

而看到还握着剑的立春，成蟜虽小，却也略懂了，他咬着牙，要哭不哭：&ldo;鹤唳……&rdo;他不敢擦掉下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ldo;鹤唳……&rdo;&ldo;嘘！

&rdo;鹤唳竖起一根手指，思索了许久，还是叹口气。

哎，杭朝义都说成蟜长大还是嬴政的将军呢，这时候他就是神，再好的机会也只能强行错过了。

她还是无奈而宠溺的叹口气，举起双手，拍了拍：&ldo;来，乖乖，别理她，到姐姐怀里来。

&rdo;青山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还是放下了匕首。

可成蟜却犹豫了，他看看鹤唳又看看立春的尸体，都不敢抬头看青山，小小的退后了一步。

&ldo;若有动静……&rdo;青山低声，&ldo;休怪我。

&rdo;&ldo;那你就随便咯。

&rdo;鹤唳古文都懒得拽了，&ldo;要是他出声儿，也不用劳动你咯。

&rdo;她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手套，刚要戴，忽然想起什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收了手套拿起立春的剑：&ldo;哎呀呀，抱歉抱歉，职业习惯。

&rdo;明白两人的意思，成蟜简直要心碎了，他不敢动也不敢走，傻傻的站着，冷得全身哆嗦。

隐隐有搜查的声音在靠近。

鹤唳叹口气，她指挥青山：&ldo;你，把他抱到床上去，哄哄他。

&rdo;&ldo;……&rdo;青山不动。

&ldo;大男人这点事儿都做不好呀？你看都吓哭小孩子啦！

&rdo;别以为我看不明白他为什么哭的！

青山谴责的眼神。

&ldo;我身上有血，我没力气！

&rdo;鹤唳理直气壮，&ldo;我心痛死了啦！

快！

温柔点！

你迟早会有儿子的！

&rdo;&ldo;……&rdo;青山侧耳听了听，还是上前，一把提起成蟜往床上扔，成蟜挣扎了两下，看着鹤唳，却不肯叫了，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青山粗鲁的给掖好被子。

青山回来时，还给拨了拨炉火。

前来搜查的人突破宫人冲了进来，然而明日新王即位，死的也只是个&ldo;前圣上的孙子的小妾&rdo;，并不敢大动干戈，随意一查就走了，什么都没发现。

成蟜在床上躺了许久，小心翼翼的下床，摸到屏风后，果然已经空无一人。

他咬唇站了一会儿，忽然看到恭桶边放着一卷绷带，他一动，上前捡起来，咬牙想开窗扔出去，还是舍不得，许久，哭唧唧的塞进了胸口：&ldo;鹤唳……&rdo;窗下，鹤唳得意的朝青山抛媚眼：&ldo;瞧，姐姐我的魅力！

&rdo;青山沉默的稳了稳肩上的尸体，等搜查松懈，直接将她和立春的尸体塞进一辆牛车中，往王宫外带。

&ldo;诶，我还要去复命的呀……&rdo;鹤唳稍稍挣扎了一下，其实还是想见见凡凡小宝贝儿。

&ldo;宫中无处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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